星星藏进糖罐里

(っ'-')╮=͟͟͞͞💌

警局那些事




 

就一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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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范思远一案结束已经有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燕城也没有什么能让人民公仆们忙得焦头烂额的大案子,市局里的大家最近也过得十分惬意,时不时打打牌玩玩游戏什么的,完全没有平常在罪犯面前令人生畏的威严。


 

大下午的,提前步入老年阶段的老大爷骆闻舟悠闲地坐在自己那关不上门的办公室里,边和自家爱人费渡煲电话粥边给自己泡了一壶茶,说话时还特地放大了声量,想给外面那一群只能围在一起打游戏的单身狗们撒一撒狗粮。骆闻舟的嗓门大得仿佛整条街上都能回荡着他的声音,再加上他办公室那坏了好久的门一直敞开着,外头可怜的小刑警要想不吃这把狗粮都难。由于恶意秀恩爱,品行实属恶劣,骆闻舟当即成为了众人群起而攻之的目标。然而,骆闻舟的厚脸皮已经修炼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面对着大伙愤愤的攻击也受之无愧,挂了电话后还颇为得意地大笑了几声,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他们:“别羡慕了,你们就算再羡慕也不会天降伴侣的!”


 

听了如此大逆不道的话,堪比勇士的小姑娘郎乔义愤填膺,毫不惧怕“恶势力”地为他们那一群单身汪群体站了出来,道:“谁说的!我们陶副队上个星期才和女神从隔壁镇上回来呢!”


 

骆闻舟不屑地“呵”了一声:“照他这个速度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修成正果,如果是我,估计现在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原本正安安静静地和常宁微信聊天的陶然无故躺枪,听见自己的名字后不明所以地抬起了头,尔后就看见了几十双眼睛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约而同的,眼里都闪着两个字——八卦。


 

骆闻舟唯恐天下不乱,带头开始八卦:“陶陶,你看大家都那么关心你,你就说说你和常宁到哪一步了!”


 

那一双双看着他的眼睛里都藏满了饥渴,像是被人饿了几天好不容易才看到食物似的,看得陶然头皮一麻,窘迫得恨不得钻进手机里头。


 

在八卦的时候总是冲在最前线的郎大眼这次也不意外地挤过众人来到陶然面前,瞪着占了半个脸部面积的大眼睛,望眼欲穿地盯着陶然看,就那神态,只差拿着一桶爆米花,就能完全让人觉得她在电影院看着什么深入人心的电影呢。


 

陶然终于受不了众人的视线,只好硬着头皮说道:“上、上个礼拜,我、我和她、她告、告白了。”


 

闻言,郎乔用力地点了点头,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脸完全熟透的陶然:“嗯嗯!然后呢!”


 

陶然薅了一把自己的鸟窝头:“然后……她答应了,我们在一起了。”


 

这次不等郎乔开口,人群中的人也忍不住道:“然后呢?”


 

陶然愣了一下,懵懂地看着众人,在大伙慈爱又八卦的注视下才慢慢开口:“没有然后了……”


 

吃瓜群众们纷纷被陶然追女神的速度惊到了,见没什么瓜能吃,惋惜地叹了口气,又各自回到岗位上干活去了,只留下陶然一个人在原地不明所以地看着这群来得快去得也快的吃瓜群众。


 

骆闻舟捧着自己装着茶的杯子靠近陶然,尔后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地憋着想上扬的嘴角,故作沉稳地说道:“陶陶啊,要加把劲儿啊。”


 

说完,像是再也忍不住,骆闻舟终于放声大笑了起来,市局里都充斥着他那放荡不羁的笑声。


 

骆闻舟在被陶然打中之前笑着逃回了自己的办公室,笑够了之后,他才伸了个懒腰,放松地瘫在椅背上,感叹道:“好久没那么清闲过了——”


 

他啜了一口刚泡好的茶,习惯性地打开了电脑登录被同事们称为“打卡器”的“移动办公系统”,散漫地浏览着所有人近期的出勤情况,再把页面往下一拉,骆闻舟便看见了推送到他面前的一起连环杀人案——凶手似乎十分聪明,作案手法几乎可以说是毫无破绽,情况想当紧急,这才推送到了市局。


 

操了,他这是什么乌鸦嘴。


 

骆闻舟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认命地叹了一口气,重新走出办公室。见同事们还在悠闲地斗地主,并没有人看见他,骆闻舟只好拍了拍自己办公室的门——这招果然管用,一瞬间所有的视线都集中在他的身上。骆闻舟收起了散漫的笑容,换上了严肃的面孔,身为刑侦队队长的威严以及他认真起来时自带的气场瞬间就让所有人认真了起来。


 

“孩儿们,好日子到头了,该干活了——”


 

——


 

骆闻舟绝对没有想过,这个活一干就干了快将近一个月。没办法,凶手太狡猾了,人民公仆们每一天都在高强度地工作,连接着好几个晚上的连转轴,过着那种咖啡是一天下来唯一依靠的生活,没抓到罪犯之前还得受着市民们自以为是的指指点点。


 

待抓到真凶后,刑侦队全员都累瘫了,可却还不能马上休息,还得审问犯人写报告什么的,个个顶着一双熊猫眼,站着都能睡着。这句话绝对没用夸张修辞手法。当费渡忙完手头上的工作来探班时,确确实实碰到了一个手拿着杯子站在饮水机面前接水的小刑警竟然就那样睡着了,直到水溢了出来才让他惊醒。


 

费渡见到骆闻舟时,伟大的骆队才刚从审讯室回来,虽然也同样顶着大大的黑眼圈,可人却还是看起来精神奕奕的,丝毫不在队员面前流露出一点疲惫之色,作为队长的那点可靠属性在他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直到见到了费渡,他那一直绷紧着的肩才略微放松下来。


 

骆闻舟迈着大步走向费渡,而后不顾旁边单身狗犀利的眼光,直接伸手把这个几乎有大半个月没能好好见面的人捞进怀里,就像是想把他揉进自己身体里似的,紧紧地抱着他,把自己有些疲惫的神色埋藏在爱人的肩窝里,狠狠地吸着他身上只剩下尾调的木系香水味,就像是在为自己充电一样。


 

吸够费渡后,骆闻舟才甘愿松开他,然后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费渡的薄唇,道:“你先去我办公室等我,我一会儿去找你。”


 

原本还想作妖的费总在看见自家师兄累得有些憔悴的模样后,心疼得快呼吸不过来了,也不打算作妖了,只希望师兄赶快忙完然后好好睡上一觉。费渡乖巧地笑了笑:“好,知道了。”


 

费渡才待在骆队的办公室里不到十分钟,骆闻舟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一进办公室,费渡就被骆闻舟从头到脚都吃了一遍豆腐,末了,骆闻舟还不满地说了一句:“我不在的这几天你又没好好吃饭吧,又瘦了一圈。”


 

费总碰了一下骆闻舟的嘴唇,省去了某大爷即将脱口而出的碎碎念,而后撒娇似的说道:“等师兄回家做好吃的给我。”


 

骆闻舟笑了笑:“好。”


 

骆闻舟把手上的文件放好在桌上后,转身朝着费渡张开了双手,语气里满是许久不见的思念:“宝贝儿,来,师兄抱抱。”


 

听着骆闻舟这哄小孩似的语气,费渡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但还是乖乖地投送了人温暖的怀抱——还是熟悉的烟草味,熟悉的胸膛,熟悉的那个人。


 

费渡又往骆闻舟怀里蹭了蹭,刚想开口和他说说家里的事时,倏然觉得肩上一重——骆闻舟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就费渡这小身板,单是托着骆闻舟这种常年健身的人就很难了,更别说还要把人弄到沙发上了,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艰难地把骆闻舟弄到沙发上去。


 

他弄了把椅子坐在骆闻舟旁边,单手托着腮静静地欣赏着骆队的睡颜,而后抬起手在空中描摹着自家师兄那俊美的样貌。


 

半响,费渡才把手落在骆闻舟的五官——骆闻舟就像是什么易碎的陶瓷品似的,他轻轻地抚摸着骆闻舟的脸庞,深怕把人给吵醒了,还笑得特别灿烂。


 

想起刚刚骆闻舟也不打声招呼就睡了下去,费渡忍不住嘟囔道:“师兄,你也真是的,说睡就睡——还是,是因为看见了我?”


 

因为看见了他,所以一直紧绷着的身子才会下意识放松了下来;因为看见了他,可以肆无忌惮的显露出各种各样的情绪,用自己最真的一面面对他;因为看见了他,所以不需要武装,能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展现给他。


 

想着,费渡牵起了骆闻舟厚实的手掌,和他十指相扣,并没发现在门口想进来送资料现在却进退两难的郎乔,轻轻地吻了吻骆闻舟的眼角,虔诚且满是爱意。


 

“师兄,我真是爱死你了。”


 

他轻轻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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