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藏进糖罐里

(っ'-')╮=͟͟͞͞💌

【舟渡】感冒

*一个骆闻舟感冒,惹得费渡担心的故事

*案情方面是我胡编乱造的,不要太在意细节,本人的目的就只是为了带出骆队生病而已(。)

 

“师兄,你没以身作则啊。”

“费总,关心我就别那么拐弯抹角了。”

 

刚下过雨的天空依旧乌云密布,燕城仿佛被一层拨不开的雾霭笼罩着,倾盆大雨也无法将之洗涤,街道也一反常态,平常车水马龙的景象不复存在,只剩下零星的车辆和寥寥无几的路人,无处不渲染着沉闷和阴郁的氛围。

位于城市中心的市局和街上的情况截然相反,到处都是刑警们在各部门匆匆来回的脚步声和开会声,几乎各个角落都堆满了吃剩下的外卖和充满烟头的烟灰缸,空气中飘着浓厚的烟味与廉价咖啡的味道,可手上的案子已夺取他们所有的注意力,每个人都抽不出多余的思想去理会周遭的环境,各个都焦头烂额,像是被拧紧发条的机器一样,争分夺秒地和时间赛跑,一刻也停不下来。

近期,燕城凭空出现了一个让人人心惶惶的连环杀人犯,专挑年轻女性下手,距离立案到现在已经三个月有余,可那名蛰伏在暗处的凶手极其聪明,每每警方摸到一点痕迹想要接着深入时线索就断了,而且犯罪手法一次又一次地升级,仿佛是在向警方挑衅似的。

作为案件主要负责人的骆闻舟更是忙得不可开交,几个月来回家的次数绰绰有余,几乎整天都在为案件而奔波。就如现在,他才刚出警回来又风尘仆仆地奔着会议室去了,也顾不上擦一擦自己身上残留的雨水,要不是郎乔拿了条毛巾让他擦擦,估计他能以这个落汤鸡的形象去开会——毕竟忙活了几个月,他们总算找到了案情的突破口,这件冗长的案子总算看到了点希望。

据可靠线人的情报和警方连续几个月的追查,嫌疑人的大致动向逐渐浮出水面,而且今晚有极大的可能会出现某小区内。因此,制定了抓捕计划后,一夜没睡好的一线刑警们都准备补一补眠,为今晚的行动养精蓄锐。

直至现在,骆闻舟已经连轴转四十八小时了,身心疲惫的他在小憩之前还不忘给距离几十公里外同样日理万机的费渡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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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费总刚结束一场会议,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还没全然褪去,公司里新来的实习生见到这样的费总都有些惶恐,就如现在在茶水间里的两位实习生是第一次见到费总,可却和同事口中那个平易近人的费总大相径庭。

“我记得我部门里的姐姐说过费总很好相处,可是看起来不像啊……”“完了,我一会儿还要汇报呢......”

费渡自然没听见她们的对话,走进电梯后,他兜里的私人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收到了骆闻舟发来的信息:

——宝贝儿,师兄今晚应该也回不了家了,一会儿准备出警去了。你记得好好吃饭,不准偷偷喝酒,最近一直下雨,天气冷,你多穿点,知道没!

仅仅是看着手机屏幕,费渡也能脑补出骆闻舟老妈子般的操心语气,这让上一秒还很严肃的他忽然轻笑了起来,周身的戾气也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要是刚刚那两个实习生在场,她们大概会感叹同事们口中那个又帅又亲切的费总是真实存在的。

电梯里只有他和苗苗,所以费渡也不避讳,丝毫不害臊地用语音回复道:“知道了——师兄你辛苦了,记得注意安全,我爱你。”

被迫接受上司狗粮的秘书苗苗敢怒不敢言,只能看天看地看远方,恨不得能找个洞钻进去,一切狗粮隔绝在外。然而,现实是残酷的,此刻的她只能听着费渡给骆闻舟的甜言蜜语,并期盼着快点抵达目标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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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经过刚刚的休整,刑侦队的刑警们看起来都精神不少,唯独中国队长骆闻舟的脸色看起来还是很憔悴,陶然因此有些不放心地问道:“你没事吧?没睡好?”

“可能吧,我没事。”说着,骆闻舟用力抹了一把脸,似乎是想借此抹去脸上的疲惫与憔悴。

搭档多年的陶然深知骆闻舟的性格,就算有事他也不会多说,因此他索性不多说,直接伸手碰了碰骆闻舟的额头。

这一下让骆闻舟有点猝不及防,吓得他差点一蹦三尺高:“陶陶,你干什么,你我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啊!”

闻言,陶然白了他一眼,决定不与病患一般见识:“你有点发烧,没问题吗?”

骆闻舟摇了摇头,“不碍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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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捕过程还算顺利,比预计的时间还要短,警方也从凶手的藏身处搜出了作案工具,然而,审讯快接近两个小时了,可是对于作案手法和抛尸地点,那变态还是什么都不说,甚至觉得警察审问他的样子很有趣似的,一直露出莫名其妙的微笑。审讯室外的郎乔早已耐心全无,要不是陶然摁住她,她早就想再冲进去将那人痛揍一顿,再将那人渣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垃圾。

审讯室里的骆闻舟也有同样的想法,如果是二十出头的自己坐在这里,那变态可能已经被他揍得鼻青脸肿了。可惜现在的他不再是以暴制暴的那个中二少年,而是会用各种方法和嫌疑人斗智斗勇的中国队长。

从抓捕归案到现在,骆闻舟就没出过审讯室,各种话术都用过,可还是套不出什么话来,他觉得自己的喉咙都快干得冒火了,脑细胞也快用完了,于是准备先出来接杯水理一理思路,让陶然进去接着审。

骆闻舟待在角落里抽着烟,大概是审讯不顺利,再加上身体抱恙的缘故,他此刻的脸色差得可怕。郎乔见状,有些于心不忍道:“老大,你先去睡个觉吧,这边交给我们就行了,一会儿小赵出来就换我进去会会那个变态!”

闻言,骆闻舟一挑眉,半开玩笑道:“郎乔同志,刚刚在审讯室里差点没忍住动手的是谁啊?”

郎乔自知理亏,哽了一下又嘟囔道:“我就看不惯他那欠揍模样!”

“他可是凶手,他不欠揍谁欠揍?”骆闻舟撕开了一包速溶咖啡,边往矿泉水里倒边说道:“行了,现在反正一时半会儿也审不出来,你倒不如去帮海洋一起仔细查所有关于那变态的资料,再看看有什么破绽。”

“知道了。”郎乔道,“骆队,你也稍微休息一下吧,别抽了。”

骆闻舟漫不经心地回应道:“没白养你啊长公主,知道关心父皇了——别操心了,死不了。”

郎乔没好气地附和着骆闻舟:“是啊,要是您倒下了以后我的早餐怎么办啊——看看你的脸色差成什么样了,费总看到了会心疼的。”

骆闻舟摆摆手,猛地灌下刚泡好的香精味的速溶咖啡,而后略带威胁性地指了指郎乔:“不准和费渡乱说话,他最近工作忙,听到没有!”

撂下这句话后,骆闻舟又准备重整旗鼓踏入战场了,但走了几步后又回过头补充了一句:“敢告状你下个星期的早餐就是香菜全席!”

郎乔:“……知道了。”

-

答应是答应了,可回到办公桌后,郎乔熟练地打开备注为“母后”的聊天框,一字一句地把骆闻舟的“罪行”写下,并不把骆闻舟刚刚的威胁当回事儿。

——费总!老大一天没吃东西了,抓到人后我们让他休息一下他不肯,直奔审讯室去了,而且他还发着烧呢。

郎乔早就被费渡用几盒高级巧克力和几顿五星级外卖成功策反了,此刻正身处今天的最后一场会议中的费渡看见了手机上倏然弹出的信息,倏然眉头紧凑,浑身散发着低气压。正在汇报的实习生瞥见费渡的脸色,顿时一卡壳,差点咬到了舌头,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连忙头脑风暴着该怎么补救。没等她想出个所以然,她又看见脸色极差的费渡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地他们说道:“不好意思,我去打个电话。”

费渡离开后,会议室里顿时噤若寒蝉,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向那位实习生抛去同情的眼神。

“完了。”那位实习生想,“费总都气得离席了,这下工作保不住了。”

两分钟后,费渡重新推门而入,刚刚那副令人不寒而栗的面孔已消失得无影无踪,那个面带微笑的亲切的费总又回来了——至少在他开口之前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不好意思,我临时有事,所以会议时间得尽量缩短,接下来的会议里我不希望听到一句废话,否则——”听到这,众人默不作声咽了咽口水,“费氏集团不缺做事的人。”

刚得知不是自己惹费总生气的实习生还来不及高兴,这下又重新面临了被裁员的风险,背后顿时冷汗一片。在巨大的压力下,她终于战战兢兢地完成了这次汇报,全程谨言慎行,言简意赅,生怕自己饭碗不保。

与此同时,已经和市局的保安混熟的外卖员提着一堆五星级餐厅的外卖出现在市局里,辛苦了一天且连续几天吃地沟油豪华套餐的警察同志们在看见这香味四溢且种类繁多的外卖后,差点没冲到费氏集团给人帅金多的费总磕个头,感谢费总的抬爱。虽然外卖员不只一次见证过这个场景,可在见到以郎乔为首的同志们顶着一幅饿鬼般的表情朝他扑过来时,他承认他还是会有点恐慌。

但现在可不是他惶恐的时候,当务之急,他得把费总特别交代的姜汤和鱼粥交到骆队手上才行。

见外卖员还没走,并且拿着一个袋子左顾右盼,郎乔便一边吃着寿司一边用眼神询问着他怎么了。

大概也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点古怪,外卖员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接着把手上的外卖递给郎乔,“姐,这个你帮我交给骆队吧,费总说了,这是专门给骆队准备的,让他趁热喝。”

郎乔爽快地接下了这门差事,顺带腹诽了一句自家老大到底是怎么拐走这么温柔心细的费总。正要去审讯室里把骆闻舟叫出来的郎乔碰巧遇见刚从审讯室出来的陶然,见陶然顶着不能再乱的鸡窝头和一脸疲惫的样子,郎乔也知道审讯还是不太顺利,“还在审啊,这都两个小时多了。”

陶然心累地抹了把脸,“那人软硬不吃,什么都不说,我让闻舟先出来休息一下,但他不肯,说是怎样都得在今天审出来。”

随即,郎乔本想以费渡的名义让骆闻舟稍微歇一会,可此时全心全意扑在案情中的骆闻舟只是让郎乔先把外卖搁在他的办公室里,他一会儿就去吃。

郎乔知道这个一会儿不可信,指不定又是几小时后,可迫于父皇的淫威,郎乔也只能照着他说的做。

-

当费渡忙完公司的事赶来市局时,只见刑警们都露出雀跃之情,还没等他开口问,早就和他混熟的各位就忙不迭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费总你来啦——刚刚郎乔姐和海洋哥挖到了嫌疑人的身世,骆队就用这一点击破了那变态的心理防线,现在总算肯开口了,他和陶副都在里面审着呢。”

二十年前,从小和嫌疑人相依为命的妹妹在处于花样年华的年龄被残忍杀害,但碍于证据不足,加上刑侦手段不如现在发达,所以当年的凶手得以逃之夭夭,再后来警方想要继续追查时,那名凶手却病死了,因此他一生中并没有受到法律的惩罚。嫌疑人一直对这件事耿耿于怀,甚至到了偏执的程度。他开始认为其他和妹妹年纪相仿的人都不配好好活着,而且都得去给他妹妹陪葬,所以他改名换姓,开始对年轻女孩痛下杀手,并把尸体抛在当年妹妹遇害的荒地。

更荒唐的是,嫌疑人却认为自己这么做无可厚非,是正义的举动,是一种替妹妹报仇的行为——她的年龄永远停留在了18岁,其他人凭什么可以继续成长呢?

骆闻舟听了嫌疑人这番厥词后,强忍着想一拳把眼前这个孙子揍飞的念头,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端起杯子将里面的凉水一饮而尽。

“你做了这样的事你觉得她会感谢你吗?你想没想过,如果她泉下有知,你行凶的过程就是在一次又一次撕开她的伤口——你成为了那个她一生中最害怕,甚至是最痛恨的人,你觉得她会怎么想?你为了你自己所谓的正义,又搭上了多少个无辜的家庭,留下了多少个她的悲惨结局?你这也配叫正义?我告诉你,你他妈连畜生都不如。”

说罢,骆闻舟也不理他,把收尾工作留给了其他同事后便转身离去。见骆闻舟出来审讯室还是一副眉头紧锁,又要开始操心善后的事的样子,一旁陶然及时将话语权抢了过来:“那人说的地方我会派人去查,受害人家属那边我会去沟通,案情报告我帮你写,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去吃药睡觉,好好休息,别的就别操心了——你家那位在你办公室等你呢。”

还不知道费渡来市局的骆闻舟闻言颇为惊喜,又有些心疼自家祖宗大晚上不在家好好待着,还要来这里折腾,一时让陶然哭笑不得——也不知道一整天都在折腾自己的是谁。

话说到这份上,骆闻舟也不再推辞,边说边拍着陶然的肩膀,“那剩下的交给你了,过后请你吃饭,想吃什么尽管说!”

“你现在还是先想想怎么哄你家那位吧,别忘了,费渡特意给你点的外卖你到现在都没吃。”

“完了,”骆闻舟一愣,“我给忘了。”

-

费渡知道刑警们都在忙着案情的收尾工作,因此很识趣地没打扰他们,而是待在骆闻舟的办公室里等他结束。一进门,费渡就一眼望见了与桌上散乱的文件极为不搭的外卖——敢情这老大爷天天发信息好好吃饭,自己却不以身作则啊。

费渡眯着眼睛盯着被骆闻舟抛弃的晚餐看了一会儿,想着他得好好把握机会,用这个凉透的外卖作为把柄,和骆闻舟做一些等价交换,比如说喝一杯,不,两杯红酒等等。

这样想着,骆闻舟在办公室外由远至近的声音猝不及防打断了费渡的思绪,而骆闻舟嗓音中的沙哑自然逃不过费渡的耳朵,因此费渡又在心里给骆闻舟的罪名加上了一笔,估量着这些罪状能换来多少酒。

可当真见到骆闻舟后,费渡又把这些想法扼杀了。

骆闻舟眼下一片乌青,胡茬也冒了不少,身上满满都是烟草味和廉价咖啡的味道,一看就是好几天没休息好了。费渡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揪着一样,但早就习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很快收敛自己的表情,微不可察地吸了一口气,踱步到骆闻舟身边,无视了骆闻舟张开双臂的举动,而是似笑非笑道:“师兄,你没以身作则啊。”

骆闻舟“啧”的一声,单手捞过某位傲娇的祖宗,不甚温柔地在费渡额头上留下一吻,而后不怀好意地笑说:“费总,关心我就别那么拐弯抹角了。”随即,他拿起一费渡特意为他重新热过的那碗姜汤,一口喝下后又补了一句,“别担心,你哥我身强力壮,这点小病不碍事。”

费渡还没来得及回应,下一秒,骆闻舟就猛地咳嗽起来,是个活生生的打脸例子。

见状,费渡轻轻拍着骆闻舟的后背等着他顺过气来,接着又趁骆闻舟毫无防备之时伸手探了他的额头,感受到手心里传来的偏高的热度后不容置喙地说道:“走,去医院。”

骆闻舟牵过费渡的手,用有些干裂的唇留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用不着那么大费周章去医院,我一会儿睡一觉就好了——乖,别担心。”

虽说对于老大爷的双标行为很是不满,但看着骆闻舟的样子,费渡的神情也稍微缓和了下来,语气轻柔得像是在哄孩子一样:“那我们回家好不好?”

于是,在一片单身狗的讨伐声中,中国队长和他的爱人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手牵手走出市局,准备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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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费渡还是找来了私人医生为骆闻舟看诊。由于骆某人不好好睡觉,不按时吃饭,甚至还淋了雨,这场感冒愣是持续了一星期之久,气得费渡开始用行动表示反抗,比如说不给摸不给抱不给上之类的,让骆闻舟直呼再也不会糟蹋自己的身子了,这才成功让自己这段时间内不用禁欲。

后来有一天,郎乔到骆闻舟办公室给他送资料时,看见他无人的工位上贴着一张显眼的便利贴,上面是端正有力的正楷,一看就不符合骆大爷这个糙人的形象。因此,好奇心旺盛的郎乔凑近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不准逞强,我爱你。

没想到主角不在的情况下自己都能吃上狗粮的郎乔十分凌乱地站在原地,在心里将默默秀恩爱的上司吐槽个四万八千遍,但想起自家母后上个星期转给她的红包钱后又释然了,接着照例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费总!骆队又没吃午饭!

事后,郎乔“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独留会议室外的骆闻舟疑惑为什么自家宝贝总是能那么及时在他“触犯条例”时给他打来电话。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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